「我打算先回宿舍了,雷天翔就先交給你照顧了。」浮利登說完便搭乘電梯離開。


    浮利登是住在學校外面,聽說他的原因跟我差不多,待不下宿舍。也因此他能夠理解我的感受。


    原來在這世界上還有人是跟我相同類型的人,其實……我滿意外的。以為自己這種惹人厭的人世界上不存再第二者,看來我這想法是錯的。


    先前我跟室友相處不來因為他們喜歡吵鬧我則是比較喜歡安靜,反抗也只是浪費時間。


    一間四人住的宿舍除了我其他三個人聯手起來不管我怎麼說都是必輸的結果。半夜十點到清晨兩點瘋狂的喇叭音響互響不管是誰想要在這段時間入眠真的很困難加上我又不是那種在徹夜響音之下入睡的人,沒過多久就跟室友大吵當然舍監視我為礙眼的人。


    門禁那種東西我早就視為根本沒有的存在,加上這裡的舍監幾乎都不會巡房也不會要求點名,學生出事也是學生自己負責,不只是右翼大學,其他學校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情形。門禁只是說說而已,學生會不會遵守那是一回事了,通常就算門關了只要請裡面的人幫忙開一下還是可以進到宿舍。


    我的話是自己早就有準備路線潛入宿舍。當然這種話也是不能亂說,說了也許會被學校懲罰,總之就是這樣。


    浮利登是在半年前羅伊德醫師介紹房子給他居住,因此住到外面去了。


    神無月跟我則是搭電梯到行政大樓的上層去,也就是神無月的房間,算是理事長特別建造的房間給神無月。當我問他去哪時,神無月只是微笑著不回答。感覺就像在跟我說去了就知道的地方,這一點跟浮利登有點相像。


    「到我這裡休息療傷吧,這裡的話有症狀可以馬上到學校保健室找羅伊德醫師。」到了一間小房前,神無月拿出鑰使一邊跟我說著。


    (這裡?)我懷疑,學生的宿舍處於行政大樓裡面、且四周都還有教師的辦公室的地方。


    打該了門神無月推我進去,那是有兩張床和衣櫥等家具,兩張書桌間電腦桌,跟宿舍的房間差不多大,但是兩張床等於是兩人住,加上室用的浴室,外面還有陽台放著衣服和打掃用具,看房間的整潔就可以知道神無月是會打掃的人。


    「這等於是飯店裡的房間吧。」觀看四週就只有這種感想,說不定比七星級飯店還要好呢。

    「不錯吧,這可是我的宿舍喔。」神無月自喜著。

    「宿舍?為何你是住在這裡?」


    「身為翼器者,理事長會答應我們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這種房間過大學生活。一年級我到是還住在浮利登那邊,跟你一樣的情況,無法適應宿舍裡的生活。」神無月的語氣不在像之前活力。


    此時我可以感覺到,宿舍裡的事情不只有我和浮利登無法適應,或許神無月這樣美與帥具備的人曾經在宿舍造成不少的轟動吧,難怪會去跟浮利登住。


    翼器者……現在對這個說法有點迷惘。


    「我先去洗個澡,你這一個禮拜就在這邊休息吧,反正我有兩張床。」神無月說完之後將衣服脫了下來,因為是男性不需要顧慮太多,又不是女的。


    「你的身體……」我看到並不是優美柔滑的美男子身材。令我吃驚則是在那帥氣優美的面孔下隱藏著『無數的傷痕』。


    這些傷痕幾乎隱藏在衣服裡面,傷痕足以認定他是位戰鬥許久的男子漢。


    「身為翼器者這些傷痕是避免不了的,不只是我,浮利登和佐薩爾也是一樣的,然而你也是,之前與金毛獅王丞修爾以及巨斧翼器者吳名氏戰鬥也留下傷痕不是嗎?」神無月所指就是我的腹部。


    「哈哈,那時候不拼命可是會死人的。」我苦笑說著。


    「這倒也是,可是……劍之翼器選擇了你這是不變的事實,對翼器的事情你應該也很迷惘吧?」這是事實,但我仍感覺不現實,一切來的太快,我……


    「神無月,你又為何成為翼器者?」我反問了他。


    「……說難聽一點,其實我需要金錢的資助,為了這一點理事長跟我談論,只要成為翼器者,學校提供免費住宿另外就是金錢幫助我家人。」上半身裸體的神無月,走進浴室前靜靜的說著。


    「難道你家境困窮嗎?」我猜如此、卻是如此。


    「恩,我原因也有很多,我希望家人不為經濟煩惱所以……」


    「成為翼器者……對吧?」我接神無月的未完話語,他只點點頭然後便走進浴室沖洗身體。


    水聲滴滴答答的響著,我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裡跟宿舍不一樣,是相當高級、我打算趁這機會享受一下。


    神無月原來是出生家境困窮的背景,跟我不一樣,我家算是小康的生活,因為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加上我哥哥姐姐開始上班後對於家境也有很大改善,神無月卻不是這樣,大概可以想像背後的情景是怎麼一回事。


    覺得……我有溫暖的家庭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知道浮利登與那位佐薩爾又是為何當上翼器者?不過也像神無月類似的原因才當的吧,與人相殺的生活……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生活,感覺很矛盾也很無奈感啊。


    一切事情都從理事長那邊聽說了,無論翼器使者身份、左翼大學與右翼大學之間的糾紛,我等於深入其中了吧。我希望能有休閒的生活這樣就足夠了。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誰知道我未來將會處於雙翼大學的歷史之中,這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我並未去深入去探討而已。


    左翼大學理,理事長‧蘇義哲與前方的殺人為樂的嗜血男子、金毛獅王丞修爾談論著。


    「近幾個月的連續攻擊你似乎失敗而歸啊,丞修爾。」沉默帶有殺氣,慾望的眼神直視,彷彿讓人不可動搖他。頭髮遮蓋眼睛一部份,秀氣的容貌,看起來就像個菁英份子,要形容的話很像大型公司裡面的優秀的工作人員。


    用社長來形容反而會太高估,是位野望極高的人。想反、面對這樣的男子這樣身份地位崇高理事長仍一點不感到害怕。


    「失敗就是失敗,沒傻好唸的啦,再說右翼大學的翼器者不是笨蛋,這一次我可是對付右翼大學最強者,要怪去怪其他人吧。」將失敗推給他人承擔,左翼大學的人大概都知道丞修爾是這樣的一個人。


    「別把責任推給我們好不好,有自信去打敗『神盾』持有者。」一旁女子謝麗霜不滿說著,而吳名氏默默不言。


    「哼!只會耍嘴皮子的女人,你還不是一樣,不殺了神無月凡而饒他一命直接回來這裡,妳還敢說啊。」丞修爾完全不認同謝麗霜說的話,凡而想深入追究,就是喜歡加深別人的罪過。


    「你……。」想回嘴的人卻被理事長給阻止。


    「好了!這次的報告就先這樣,我們總不能把最強的兵器以及翼器者透漏給敵人,目前先暫時察言觀色吧,你們先去休息吧,一個星期後再聯絡你們。」理事長這麼說完後,三個人便離開。


    最先離開是丞修爾。吳名氏和謝麗霜則走另一條路。


    在左翼大學行政地方稱為綜和大樓,離學生宿舍也有點距離,畢竟校地至少也有右翼大學的五到六倍大。


    裡面的科系幾乎為農業、生物、保育等等這些保護動物為主的科技大學,也有號稱全台灣最大的動物園科技學院的大學,在台灣也算是屬一屬二的科技大學,相對的也受到政府的資助與付出,與右翼大學私人所建完全成對比。


    兩人走在寬廣的道路上。一位瘦弱性感的女子,另一位卻是四肢發達,滿身肌肉的超巨漢,完全對比的兩人,在旁人眼中這是野獸與美女,大概都會這麼想。


    「你怎麼都不說話?你不覺得丞修爾那種人將事情推給我們自己都不打算負責的態度、你不火大嗎?」謝麗霜對吳名氏說著。


    「說話還是小心點吧,這裡等於是丞修爾的地盤,說話被聽見可是會被他的隊伍搞的很悽慘。」吳名氏依舊冷言冷語。


    「我們可是翼器者,對那些小卒游刃有餘了。」謝麗霜自信說著。


    在左翼大學理,黑道稱王的丞修爾在學校裡很多人跟著他,有錢人在背後撐腰,可說是對往後生活絕對有利,現代的人就是這麼想。


    跟著這樣的人,四處胡亂作為,利用權勢陷害人,也有人想保住自己而投靠丞修爾。惡性循環之下,造就無數可恥的人跟著丞修爾,搞的像是黑道幫派,有骨氣的人就算了,裡面有完全依賴丞修爾名字到處逍遙法外,實際上不過是隻紙老虎。


    現在這世界上,學壞的人很快就會成為壞人,因為大家都想得到免費的午餐的理念,導致世界變革。好人無法舉發壞人,反而壞人依舊可以囂張到最後。


    權利可以使人腐壞。


    這句話可不說假的,也因此世界上好人命不長,其實是被壞人整死的。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小心點吧,事實上我可以得到劍之翼器。」吳名氏的口氣仍然平穩。


    「真的嗎?」謝麗霜疑問著。


    「因為發生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決定不取翼器,所以丞修爾要怪到我頭上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吳名氏有點開心,因為似乎遇見了好敵手,對於力量派的人大概希望跟強大敵人戰鬥吧,渴望戰鬥的男子漢。


    然後吳名氏就先回到他自己該休息的地方,他們也是跟我們差不多,身為翼器者理事長都會好好照顧,都會安排比較好的房間。


    「我又如何?」謝麗霜回憶起跟神無月的戰鬥,摸摸自己的脖子。


    要是神無月鐮刀沒有停止的砍下,大概會陷入九死一生的情況吧,想想真不可思議,對付敵人卻是手下留情。


    因為我是女人嗎?謝麗霜這樣想著。在他的印象裡,深深刻入神無月的身影,猶豫的心情,不能理解。


    「你也是,身為女孩子卻是如此兇暴啊。」這是昨晚戰鬥中神無月所說過的話。


    女孩子……謝麗霜看著自己的身體。


    「會不會穿太露了點……」突然的想法,讓她自己覺得不可思議。謝麗霜穿著短袖短衣,性感的身材加上性感的衣服,覺得自己是不是該穿優雅一點像神無月那樣子。


    不久謝麗霜也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了。


    右翼大學中,成為翼器者後,可以向理事長開出條件,只要是學校辦到的事情皆可提出,學校會想辦法滿足,相對的必須用生命保護翼器,直到戰死都不能讓翼器失去。


    使用翼器必須擁有古代『武者』的精神與毅力,學校會安排各種訓練方式鍛鍊翼器者。


    體力是最重要的,每天都要活動,在戰鬥中更是需要極大的體力,揮動翼器與敵人戰鬥,無論是哪一動作都是很消耗體力的,因此要鍛練到每天跑三千公尺的體力以及兩百公尺以上的游泳的紀錄。


    戰鬥技巧必須由翼器者之間互相攻擊教導,最好就是依照個人風格去戰鬥,要是照老舊一個一個動作教,理事長認為這樣的危險性才高,不如讓翼器者隨著自己所習慣的方式打鬥來的容易,戰鬥許久後就會產生經驗來彌補自己的空缺。


    也因此翼器者每天都是處於疲累狀態。神無月洗好澡之後直接躺在床上睡著。


    「我先睡了,你可以隨便用,早點休息吧,傷勢才很快就好喔。」說完神無月如昏迷似的睡去。


    「現在才十點半耶。」我習慣於清晨睡,因為宿舍的人都是這麼晚睡,習慣了半年以上的我突然要再接近晚上十一點睡恐怕會不習慣,不過也沒差,我雖坐著輪椅不過羅伊德醫師說「不用管輪椅可以直接用水沖洗」,我就不可氣自己推著輪椅到浴室沖洗身體。


    我才發現到,原來坐在輪椅上是這麼不方便的,此刻才能體會到坐在輪椅上殘廢的人是這麼可憐的,也許……我能感受到。


    此時就是最好的經驗證明,完整的人才是最好的。


    因為有人希望斷手斷腳醫生住在醫院裡根本沒考慮到後果吧,我笑笑後將身體沖洗乾淨。


    洗完後我擦乾身體就直接躺在床上睡去了,大學有史以來最早睡的一天,或許該說這一星期都是最早睡的,到我腳好為止,我一直睡在神無月的宿舍裡,享受五星級飯店的宿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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