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器開發研究所。


    我眼前的五大柱子,大的可以裝下人體,然而裡面什麼也沒有,唯有一根柱子裡面,可能是燈光關係,看起來就像藍色的水灌注在柱子裡面,而柱子裡面有一雙手和一雙腳浮在水的中央。


    那不是人的手腳,而是如同中世紀的鐵甲,手和腳的鐵甲。造型相當符合人的手指,光是看的感覺彷彿肉體已經有振動的感覺,那是想去試穿的衝動,如同人再逛街看到想要東西一樣的衝動感。


    「右翼大學的第五種翼器,被稱為『鋼霸王』,如你所見,是拳套的裝備。」浮利登走到我身邊說著。


    拳套的裝備,在西方中世紀時期騎士手部鎧甲和護足的鐵甲,腳和手的武術,也就是拳法,拳套翼器用遊戲來形容就是「拳法家」最強的裝備。


    「為何還存放在這裡?」


    「找不到適合人選,拳套的裝備似乎沒有很完善,形狀大小必須要跟使用者吻合,不然很難發揮作用,目前我們翼器使者的手無論瘦胖完全不符合拳套的要求,因此很難尋找的到能夠發揮拳之翼器的使用者。」


    對於我的提問,浮利登回答的淺顯易懂,沒有適合人選這拳套翼器等於廢鐵,但是卻不能疏忽,相信總有一天會出現符合拳套的使用者,到時候左翼大學搶去,演變成勢力龐大的等等情形,絕對不是很樂觀的情形。


    浮力登不是研究人員,這裡的設施儀器完全不了解操控以及儀器意義,理事長也只知道怎麼保養翼器的步驟而已。


    翼器的維護也是放在這裡,原本五把翼器都存在在這圖書館地下裡,如今右翼大學已經有四位翼器使用者。


    封藏箱內部原理據說跟這個一樣,算是小型裝置,暫時可存放翼器的箱子。


    外部的辨識系統也是這邊調用,製作出封藏箱對使用者認同。


    沒有人可以使用儀器內的程式,一弄不好,這裡價值全沒了,這個研究所在一日之間便會成為荒廢的研究室。


    只有先前的那二十位科學家才懂得這些儀器的使用方法。


    「今日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頂多到這裡,剩下的我也不會用,也無法弄製作儀器的程式等等經過給你看,要問的話以後再找那些科學家問,我們離開吧。」


    觀賞完研究室,我們三個人便離開了,要形容這裡是機密地區,那等於不見外面世界陽光的監牢是一樣的黑暗地方。


    雖然只有短短的時間,三個人搭乘電梯,隨之離開。


    但這讓我明白一件事。


    這裡是一切的開始。


    「身為敵人的我們,為何你對謝麗霜這麼注意?」吳名氏停下了筷子。


    「正因為她是敵人所以才能注意到,第一次夜晚襲擊與第二次的突擊,很明顯,謝麗霜的行動完全不一樣,至少第一次遇見謝麗霜的時候沒有很重的殺氣,還帶有幾分的愉悅心態,第二次在見面時只能感覺到濃厚的殺意,其他的感情完全沒有。」


    神無月跟吳名氏的對話,在一旁的劉筱莉沒有差嘴的餘地。


    「你曾說過『丞修爾說出詛咒的話讓謝麗霜變成見人就殺的情況』這種話,表示說對謝麗霜而言,有些話可以讓她成為殺人魔,對嗎?」神無月自信說著。


    「……我確實有說過,但我也說過這是她的隱私,沒有辦法像你說明。」


    「挖取別人的隱私確實不對,但是我不相信你能夠忍受謝麗霜的瘋狂,你應該也想幫助她吧?她不是你們的夥伴嗎?」神無月氣勢逼人,吳名氏不為所動。


    「事實已經成定,想挽回也來不及,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任何幫助都沒有用,只有謝麗霜自己能不能度過難關了。」


    「無法改變,哪怕只要有一點希望……」


    「有些事情已經成定就無法挽回!懂了嗎?小子。」吳名氏突然吶喊,讓四周圍的人皆震嚇到,那個吼聲足以透過窗戶傳到外面。


    神無月跟劉筱莉也震撼到無言看著吳名氏,在場所有人一時之間一句話也無法說。


    「抱歉……我太衝動了。」


    向周圍客人說聲抱歉後,吳名氏繼續吃著沒吃完的晚餐。


    這樣的沉靜過了數分鐘仍然無聲,直到吳名氏吃完。


    「今天出來散散心,因為我們左翼大學丞修爾戰敗後,鬧的學校完全無法安寧,尤其是丞修爾率領的黑道集團,說要全員殺去你們右翼大學。」


    「他還真是囂張啊,不過沉睡之力你們還不了解嗎?」神無月沾沾自喜說著。


    「他生氣時的話都是隨口爆出的,半年前就已經知道人海戰術不管用了,光是壓制那些黑道集團,最近忙的不可交開,丞修爾腦中只有殺了你們。」


    吳名氏在半年前就知道沉睡之力的力量,那個時候一票人去殺入右翼大學,但是神無月的翼器讓所有人陷入沉睡,戰場上只有翼器者互鬥,其他都沉睡等死。


    「第四位翼器使者看起來就是我上次在你們體育館地下一間國術社與一名男子戰鬥的那位吧?砍傷丞修爾,他可是念念不忘那個人。」


    當吳名氏說出這句話後,神無月也只能含笑而過。


    自身為艾爾翼,如今對方大概知道我的身分會對我進行調查,大概可以預料到往後丞修爾見到我,表情就像想虐待別人到死的娛樂感。


    「哈哈,丞修爾就是不服輸的個性,說實在的,我跟佐薩恩都不想與你為敵,你跟佐薩恩的共同點只有與強者戰鬥讓自己實力增加,這樣的你為甚麼要幫助丞修爾?害怕他的勢力嗎?」


    「其實沒全部否認丞修爾的思想,主要原因還是自身,這也是無法向你透漏的。」


    「這樣啊……」神無月還是覺得遺憾,可能的話不跟吳名氏交戰是最理想的,但從發言的眼神堅定來看,吳名氏終究是以敵人的角度對談。


    「最後就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左翼大學五位翼器使者已經成定,所以你們也趕快找第五人,現在你們最慘情況是四對五。」


    「什麼……?」神無月來不及阻止吳名氏,他已經出了餐館騎著摩托車離開高雄。


    「神無月,你相信他的話嗎?」劉筱莉擔心著。


    「恩,我相信他,吳名氏跟其他人不同,雖然不知道他的算盤,不過我認為是個可信的人物,抱歉……難得約會氣氛就這麼消失,我們去一個地方吧。」


    「去哪裡?」


    「美好的地方。」神無月便拉著筱莉,一同坐上車子,如乘風而去。


    來到地方是海邊,夜晚的海邊沒有人,在那漆黑岸邊只有兩個人走在海灘上。


    「好漂亮……」


    夜晚的星空,閃爍的星星,彷彿佈置夜空那寂靜的黑暗。


    一邊走在海灘上,望著天空,劉筱莉已經被那星空的美吸引,走路似乎要跌倒的搖晃。


    「小心……」神無月的手扶住了她,筱莉才避免身體倒地的危險。


    「神無月可以問你問題嗎?」


    筱莉重新站好站姿,神無月在旁邊像公主的騎士保護著。


    「可以阿,不過太深奧的問題我可答不出來喔。」


    「謝麗霜是怎樣的人?」


    「雖是敵人,不過她是相當美麗的女孩子,如剛剛對話所說,她是個『受詛咒的女孩子』,不過你身為醫師的助手大概不相信詛咒之類的話吧?」


    「神無月是不是聽到詛咒後,想要幫助她?」


    劉筱莉說出這句話,表情有嚴肅幾分。


    「恩,無法對女孩子攻擊是我的作風。」


    「我就知道,但是……」劉筱莉接近神無月摸他的胸口。


    被謝麗霜砍到的十字傷口仍然沒有康復,神無月察覺到劉筱莉的擔心,雙手緩緩抱住了筱莉。


    「對不起,讓你替我這麼擔心……。」


    「神無月的溫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我不想看見你深入危險的情形,我知道你一定會幫助謝麗霜,至少……」


    劉筱莉知道神無月的傷口是謝麗霜所砍傷的,即使被敵人砍傷也要幫助敵人,在旁人眼中這是愚蠢的行為,但神無月的心中不這麼認為。


    因此常常陷入困境讓筱莉擔心不已。


    「至少我希望能夠每天見到你。」對筱莉而言,神無月的存在能夠溫暖她的心。


    「我也一樣,每天見到妳的笑容。」


    這一天的夜晚,兩人在星空夜下,擁抱著。


    隔天的早上八點。


    「上車走吧。」浮利登發動自己的摩托車,我則是跟在後面。


    「要騎多久?」


    「大概一個小時以上。」因為我沒有車子,所以坐浮利登的車子前往左翼大學。


    聽到要一小時,自己已經懶的動,不過這一趟也是必須的,浮利登戴起全罩安全帽,發動車子等著我上車。。


    我、浮利登還背著封藏箱,我也是一樣,不過因為封藏箱的關係後座的座位少了將近一半以上,但浮利登的車有改過,讓我看不出來是哪種形式的車子,從外觀而言是一台黑白交錯的重型機車,相當帥氣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廠牌只有車號,這感覺相當稀奇。


    這一天右翼大學彷彿在歡送一樣聚集在校門口。


    「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與奧肆德聯絡,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們困難,這一次的行動必須小心謹慎,奧肆德盡量駭進左翼大學的網路結構,因此住你們順利而歸。」


    理事長說的感覺就像個機密任務一樣,從另一角度想,左翼大學擁有政治勢力,要除絕掉學生是容易的事情,雖有改過姓名但是能瞞多久就不得而知,遲早都會被拆穿。


    「艾爾,別要猶豫,該戰就戰鬥,不要逃避,面度現實,希望這一次你能夠獲得你的答案,最好還是回到這裡啦。」


    「佐薩恩……」


    我確實會有逃避的個性,但是……我不想辜負佐薩恩的期待,我必須努力,如果這一次的任務對我是最大的磨鍊,那麼我願意去面對。


    「沒有人像你這麼好戰啦。」神無月在一旁說著,然後眼神看著我。


    「或許佐薩恩說的對,艾爾、現在的你只能去依靠病狀來應付現實,但是所承受的結果我想你很明白,因此你必須有『果決』的狠心,即使未來會如何,去解決眼前的問題才是重點。」


    神無月跟父親好像,曾經都說過這樣類似的話,『果決』的狠心……這才是重點。


    「謝謝你,神無月。」從沒有人這樣跟我說話,翼器者是我一生中遇到最好的人們。


    「祝兩位凱旋而歸。」


    「我們可不是去打仗。」


    浮利登微笑看著劉筱莉說的用詞感到無奈,似如戰爭、卻非戰爭,這種矛盾很難去描述自身的心情。


    「奧肆德有請我傳話喔,請別弄壞通訊器。」


    「知道了、理事長。」


    確認任務目標後,我跟浮利登與大家道別。


    上了車後,浮利登便立刻飆出學校,因為我戴的是半罩式安全帽,坐在後座的我能感受到風的壓力將我的臉壓的很緊,不到五分鐘,我……艾爾翼已經看不見右翼大學了。

    我迷惘的人生,想去了解人生的存在意義,從未感覺到的事情,如果成為翼器者能尋找出這些意義,那麼……絕對是一場人生最精采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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