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報的死者不是我殺的,然而社會歸類是我殺的。

推卸責任是種常態,我也已經習慣,等到我開殺的那一天

就不要怪我

 

拜拜原木香味,飄進了房間,一張長型藤椅,鋪了軟綿的床墊,躺在上面的瑤曦緩緩睜開雙眼。

「嗚……這裡…‥是?」瑤曦感覺到身體麻痺的不適應,昏沉的視線,無法立刻起身。

四周熟悉的景色,原木香的味道以及佛經的聲音,是秘密基地的寺廟。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

完全不記得怎麼移動過來的,外面天色極為黑暗,恐怕是深夜時分,試著回想發生的經過……

一陣來自內心最深的恐懼突然湧上心頭。

被兩個人反追蹤被逼到死路,逃進半成品的建築工地,掏出電擊槍反擊,卻反而自己後腦被人用槍……

馬上撫摸自己的後腦,平安無事。

「有人救了我嗎?還是我被放過了?嗚……身體好麻……我被……電擊槍擊中嗎?」起床不穩的身子,撞擊到附近的櫃子發出聲音。

寺廟的主持,穿著袈裟走進房間,瑤曦趕緊扶穩身子,向主持行禮。

「主持……」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現在請好好休息,妳被電擊過,身體尚未恢復,請明早在離開,妳的隨身物品在旁邊茶几椅子上,順便打通電話跟家人報平安吧。」

「……主持,請問是誰把我帶過來的?」

「阿彌陀佛,是一位與妳年紀相符的男性抱著妳過來的,他的左手背被深深劃傷一道傷痕,出血嚴重,血跡淋濕袖子跟衣服,貧憎想幫他止血,他沒留言,就直接離開了。」

「沒有留下名字嗎?長什麼樣子?」

「瑤曦,不用急,他願意就妳必然是緣分,總有一天妳們會相見的。」

「……好的,」

「那麼不打擾妳休息。」

主持身處左手背,將男性受傷的位子清楚轉達給瑤曦,而茶几椅子放著瑤曦的隨身物品跟一把電擊槍。

瑤曦等到主持離開後,取起電擊槍觀看,上面充滿泥土,槍身還有兩道新的傷痕,似乎有人用槍抵擋金屬的斬擊。

映像中,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別人了,也就說兩個跟蹤者,一位幫助了瑤曦,一位則是要殺,瑤曦電擊槍被奪走後,被某個人射擊,而另一個人則是保護了瑤曦並移至寺廟休息。

「可是……那個地方離寺廟有段距離耶。」坐在藤椅上,拿起抹布慢慢地擦拭槍身,也努力去回想。

拿起手機確認周邊狀態後,點開地圖程式,所在位子跟被襲擊的位子,至少也有好幾公里的路程,不可能一路用抱的,機車載運一位昏迷者?這樣很明顯,應該能找到線索。

--明天就從這方面著手調查吧。

或許是父親庇護,瑤曦抱著電擊槍,內心不斷感謝救命恩人,也從這一次的經驗體會到,自己實力都麼不成熟,還有……

也查覺到,為什麼母親一直反對瑤曦深入調查,甚至不希望將父親的死亡事件,擴大整個社會去。

可能,死亡的威脅,比想像的還要嚴重。

--先……跟媽媽報平安……一定……很擔心吧。

正如瑤曦想像的那般,電話另一樓充滿了焦急不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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