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sky00

第十七步，黑色左邊的城堡前方士兵上前兩步，毫無疑問是掩護皇后並且進行左邊的總攻擊，曉遙這一步不能說很好，但是……在隱認的眼裡，這一步是關鍵點，白色的城堡不能一時貿然殺死皇后，會被掩護的小兵進行攻擊，運氣不好連騎士都會遭殃，騎士雖是能後退……問題在於右邊的局勢發展，黑色的黑格主教……前方完全沒有礙眼的東西，要是弄不好，將會先被將軍。

「歌唱大賽結束，剩下就是右方的進攻與防守看誰棋高一著。」隱認知道自己的騎士不能亂動，一換一的情況，皇后換皇后曉遙會是樂意換取，即使雙方少了八方向的皇后，如果教主跟城堡的互相配合，將會是新的皇后，一人斬十字方向，一人斬X字方向，這樣的技巧隱認知道，是曉遙最擅長的招式之一。

「沒錯……聯大的歌唱大賽已經結束，雖然你的城堡上前追擊，不過也被礙眼的雨天和我的士兵阻礙了追擊。」曉遙知道對手不敢輕易讓城堡和騎士送命，現在正是想清楚然後再行動，就算不能取下皇后，但是……也必須防止皇后的進攻。

「你說的對，天氣以及你救援的士兵是礙眼的腳色，不過……這樣右邊的局面也僵持不下，接下來應該是右邊的局勢發展，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捨棄皇后的。」隱認的對手是在熟悉不過的人，對手的習慣以及自己的習慣都清楚，曉遙這時候不會退縮，相對也不想讓皇后輕易失去。

隱認微微一笑之後，拿起棋盤上的白色棋子，下出第十八步。

在好漢坡不遠處的志天背運著被打暈的正凱，來到剛剛阻擾他們的女孩、麗雅的宿舍中，麗雅的宿舍是套房，雖然房租很貴，但是套房的面積相當大，更何況床也是雙人床，對麗雅一個人睡是過於大，但是……麗雅的朋友有需要，這裡也是個借助的場所之一。

從套房和建築外觀看起，麗雅家庭經濟絕對是比其他學生的好些，這個套房要說好也不是，要說不好也不是，算是中等水準的單人套房，少說也有四坪空間大，已經算是三千五百多元的價值，聽說這個房間還包水包電，沒包網路……

「很高級啊，這個地方。」志天看到都會傻眼，畢竟志天住的宿舍是單人雅房，面積也不過兩坪大，看到這個比自己宿舍兩倍大的房間，多多少少會羨慕。

志天辛苦將正凱搬上麗雅的雙人床上，自己則是流了一身汗，畢竟搬運一個人走了百尺路程的路，加上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之下，背個男生，志天現在可說是精疲力盡。

「辛苦你了，志天。」身為女孩子的麗雅是搬不動正凱的。

當初打暈正凱沒有想很多後續，但也不能放正凱暈在路上，當時的天氣已經開始飄下細語，主要還是麗雅的不忍心，不得已的情況之下，麗雅住在好漢坡附近，因此兩人決定到麗雅宿舍休息。

來到麗雅宿舍沒多久外面就下起大雨，這場大雨讓兩個人認為，來到這個地方是正確的選擇。

「能告訴我嗎？加入反叛軍的理由。」坐在旁邊休息擦汗的志天提出問題。

「我對現在的聯大政策抱持不滿，要仔細想，其實很多地方學校並未對學生著想，就連現在的教學卓越計畫也是一樣，真的是提高教育水準嗎？我是不這麼認為。」

麗雅拿自己書桌前的椅子搬到床邊，坐在昏迷的正凱旁邊說著。

「怎麼說？」志天沒有否認，繼續聽著。

「教學卓越計畫目的在於為了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與動機，以提高學習成效。本研究藉由問卷調查分析影響學生學習興趣與成效的主要因素，根據原因設計符合學生程度與需求的教學課程而設置，當然也可以提高學校的水準，但是……現在聯大中的教學卓越計畫並沒有實習，感覺上只是空無其有的表象。」

「……你想說的，教學卓越計畫這一項裡面，學校採取漠視嗎？」

「現在說甚麼大學生都必須主動，因此學生被盪是活該等等說詞，事實上我覺得老師的教法也有關聯，雖不能說全部老師都很差勁，實際上學校不正是應該重視學生才對嗎？」

志天不想多說甚麼，現在的社會現象，大學生年紀已經屬於成年人狀態，因此可以獨來獨往。

這個說法不能說完全正確，就像一個十七歲的高中生，明明就快成年，然而心智仍然處於幼稚園狀態，簡單說自我意識過強，就像一個剛出生不到三歲的小嬰兒一樣韌性亂來，甚至隨意放火、殺人、強暴等等。

「我知道我說了蠢話，因為這是我個人的自私而已，既使如此，我也想貫徹自己，因此我想改變學校政策。」麗雅早有覺悟不被人認同。

學校裡面有贊成麗雅的人數，不到十位……甚至沒有的情況，班上同學都不會介入這樣的事情，這也是當然，誰會沒事找危險事情做，又不是白痴，但在志天眼裡……是另一種看法。

「妳叫麗雅吧？我可以問個問題嗎？」對於志天的詢問，麗雅點了點頭。

「從你的說詞方面看來……教學卓越計畫之所以完全喪失，加上你個人的自私……你是不是『成績』受到問題？」

被志天這麼一問，麗雅則是完全很吃驚，這個人不但沒有反對，反而還進一步詢問狀況，就麗雅大學生活之中三年來，完全沒碰過這樣的人。

一般人都會嘲笑「你腦袋有問題嗎？」或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甚至還有「你沒救了。」這樣等等負面說詞，而志天問的則是與眾不同，彷彿有在仔細思考內文。

「……嗯嗯，與其說『成績』，不如說『分數』吧，畢竟五十九分就等於零分，六十分等於一百分，就算辛苦了讀書，最後成績是五十九分被盪，雖然很懊惱但也事實，這就算了……事實上的大學老師完全取自於『分數』來評斷學生，高分都認為適用功學生，誰知道那是不是作弊出來的分數？低分不及格的人就是不愛唸書的人嗎？我對這點完全不滿。」

麗雅的口氣相當兇狠，想必心中的不平衡一定在這裡，志天已經有所察覺，然後沉靜。

志天自己也知道，曾經努力的結果是被盪，而作弊的人則是高分過關，這再電機三甲常常出現的情況，而作弊的人看見別人在做壁還會用「你真是沒種，這樣還作弊。」之類似的話語嘲笑，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作弊過的。

這種完全沒天理的、甚至沒資格說別人的事情卻是一一發生，在志天班上，志天早就看破一切，選擇不與任何人往來也是這個原因，沒有人直得信任，對志天而言，是沒有必要信任，不管他們多會拍馬屁，加裝請假方式，早就已經顯現出一個人的腐敗程度，加上作弊，天天翹課的人物也可以順利畢業。

「確實……如果老師們都以『分數』評斷學生，個位少數的人將會受到折磨，想來也真好笑，大家都認為會讀書的人都會取得及格成績，不唸書的人就一定被盪，當時寫『分數會說話』卻是造成不良後果啊。」

志天諷刺語調說著。

現在還是很多人都以分數評斷一個學生的特質，如同志天跟麗雅所形容，一個人努力取自於結果，然後所謂的不管怎麼唸書都不會有中等以上的成績，或是不管怎麼努力都是一樣結果的學生而言，分數是一種折磨，一個班級裡面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兩個，但是老師絕對無視，對現在而言是正常。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不滿，如果你是那種努力用功最後五十九分類型的人，加上被老師唸『你被盪是你沒看書』這樣的話，這就是加入反叛軍的原因吧？甚麼教學卓越計畫，事實上就是拿成績好的學生出來給社會評鑑霸了，根本不在乎學生的死活，你就是被學校老師拋棄的人對吧？」志天認真眼神看了麗雅一眼。

完全正中紅心的說詞，麗雅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回應，正確是不知道如何回應，自己懇求希望有人看到這一點，而第一位看見麗雅溪中不滿的人竟是這位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究竟是？」

「只是稍微判斷而已，實際上我在班上也遇到這樣情況，不管怎麼努力的人，最終還是被二一，學校不會阻止反而很樂意，因此我身邊有個好朋友就這樣離開學校了，完全不留情，只會看分數評斷學生人格，認為不唸書的人都是不良份子，這種差別待遇哪們子的教學卓越計畫。」聽見志天這麼一說，或許志天也遭遇同樣情形，因此才能體會出麗雅的心情。

隨後兩個人看著窗外大雨，沉默了幾分鐘。

「我該走了，聽你這麼形容……想必rebel 反叛應該也有『理由』才對，你放心好了，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何況說出去，等於害到你跟正凱。」

「……我暫時相信你。」麗雅已經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其實心中有幾分喜悅，竟然自己的埋怨有人會接受，心情頓時不知道該如何聊天。

「哼……。」

志天拿起背包，從包包裡面拿出黑色的折疊傘，打開麗雅宿舍的門後，離開麗雅的宿舍。

「既然這樣，為甚麼不告訴我……麗雅。」在志天離開沒幾秒，正凱瞬間醒來。

「正凱？你是裝睡？」麗雅整個有嚇到，正凱那一副甚麼都知道的表情，怎麼猜都知道正凱在裝睡。

「恩，你們的對話我聽的一清二楚，我也知道你加入反叛軍的理由……是為了被退學的人復仇嗎？」

正凱知道麗雅以前發生的事情，麗雅有個喜歡的男同學，從一年級下學期就開始交往，但是男同學卻因為成績關係導致雙二一退學，這並非是男同學不用功，正凱相當清楚，因為當時跟男同學住在一起的人就是正凱。

正凱也在那時候認識麗雅，同一宿舍裡面，正凱之道男同學是個認真讀書的人，但是……資質不足導致悲劇，在依年級和二年級的課程中，幾乎沒有選修的課，畢竟當時都是必修為主，男同學因為必修全部被盪，選修則是完全通過，既使如此還是遭遇二一退學。

留下麗雅一個人，不管怎麼向學校懇求，學校完全無視。

「……那個人沒再跟我聯絡了……或許他認為一個讀書沒有資質得人跟我在一起是沒有未來……但是我不這麼認為……」回憶以前的快樂時光，那個曾經給予快樂回憶的情人已經消失了，手機、即時通完全聯絡不上。

麗雅淚水也漸漸低落……

『她就拜託你了，正凱，他外表看起來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內心卻很脆弱，就像玻璃一樣，一敲就啐，希望有人保護他。』正凱憤怒握緊拳頭，能夠保護麗雅的人，只有以前跟他在一起的那個人啊，臨走前將遺憾留給了正凱。

「他的努力我知道，但是未甚麼就必須遭受到這樣的逞罰……我不甘心……因此我加入反叛軍，我已經不對聯大抱有希望了。」看見麗雅哭泣埋怨的說詞，回想到以前時光，淚水不禁低落。

「麗雅……」正凱起身抱住了麗雅，麗雅在正凱胸口不斷哭泣……不斷的不斷的，在小小宿舍裡，正凱胸口上……降下小小的雨水。

直到雨勢變小，兩個人才慢慢恢復原有的情緒。

「吶……為甚麼你會裝睡？」雨勢變小，兩個人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兩個人互相聊聊剛剛的情形。

「說來也不可思議，當時志天打我的那一拳就在我耳邊說『必須裝睡』，我就按照志天的話去做，『必須』這個詞讓我不知不覺的行動，因此從至天背運的過程我都是醒著的，同時也聽見你們對話……也知道你反叛的理由。」

聽見正凱這麼說，麗雅才回想到當時情況，如果志天沒這麼做，當時就互相打起來了，暴力雖然可以傳達一些不甘願的話語，但志天則是選擇冷靜聆聽的選擇。

「真是不可思議的人，原來當時說『很簡單，為了不讓你們互殺。』是這個意思，他一定知道我跟你認識，因此才不想讓我們互相殘殺吧。」麗雅心中微微感謝志天的作法。

「恩，也是難以預測的人，為了讓我能夠靜靜聽你說明，這個做法志天雖然可能會遭受到被我埋怨的對象，即使如此他願意承受痛苦換得我們互相理解……。」

「恩。」麗雅同意正凱的說詞。

「我決定了……。」知道麗雅反叛原因……

正凱的意外決定，之後的一個禮拜……正凱成為反叛軍的一員。

而志天則是完全不知道正凱已經是反叛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