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超市袋子,都是泡麵呢,會不營養喔。」雅莉莎對我手中袋子裡的食物發出類似關心的問候同時也像嘲笑的用語。
「少囉嗦,這只是颱風來的預防萬一的食物,在吵就把你趕出去喔。」
「好過分,你忍心讓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淋雨嗎?」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給我用這種手段來說我,同時自己也是半微笑愉悅的口氣,這種時候總是拿她沒辦法。
走進家裡所住的公寓中,外面已經是晚上的時間,天空上飄下微微的細雨,該說……幸好很快決定回到家中,公寓式的家庭,在門外都有守衛再看著,拿出電子卡在大門口旁邊機器刷了一下之後,再從電梯搭到八樓,抵達拿出了鑰使,轉開了鐵門。
這一連串的簡單步驟對住已經習慣的我可說是習慣,然而對於不是住在這裡的雅莉莎而言,這個地方的環境、景象甚至進到我家該有的規矩等等所有事情,雅莉莎已經很習慣了,簡直是我家的人一樣,這也是必然情形。
高中生活尤其是最後一年,雅莉莎是常常來到我家,在學測前也是受到雅莉莎的照顧才能進到板橋附近比較有名大學中生活,對此我是很感謝雅莉莎,不過一回想到被教導那地獄的日子裡面,多多少少還是感嘆一下下。
「兩個月沒有來了,你家還是一樣呢。」雅莉莎脫下鞋子換上家裡專用的室內拖鞋走進客廳,觀望四周。
「廢話,才兩個月而已,加上我家人都屬於晚歸,頂多掃掃、拖拖地這樣,沒有變化是正常的。」
基本上這個家從早上九點開始到晚上九點以後都屬於我一個人的時間,加上我也懶得整理整個家,頂多做做家事這樣,沒有變化是當然現象。
「我家也沒什麼改變,每天每天也是過著同樣的生活……。」雅麗莎很隨興作在我家沙發上,不過說話的語調似乎有點孤單寂寞。
每天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那一定會是雅莉莎父親給予管家的命令吧。
「還是每天到補習班念書嗎?不是已經確定會上台灣大學(台灣最高學府)了嗎?」雅莉莎的成績都是受到一定的訓練,那就是平常人無法辦到的事情,同時也被稱為努力的天才。
我是高中才知道雅莉莎的過去,從小學開始就被關在家裡,利用家庭老師進行一對一的指導教學,每天都有超過十個小時在念書,因此從國小六年級開始,雅莉莎的程度就有高一的水準,那種生活是我無法想像的。
進了國中也是一樣,現在也是一樣,每天每天都在念書,當然雅莉莎不能有反抗的意識,一半是自己的個性屬於比較聽話以及比較不懂的反抗,一半則是父母對於期望可說是有如既成的期待。
「恩……但是依然要我準備研究所的考試,所以還是每天在念書。」
拷問啊!如果對我而言這不是生活,而是拷問、刑罰般的地獄生活,還沒進大學就準備研究所?我看雅莉莎直接跳級還比較快,可是選擇不跳級卻是雅莉莎本人,有時令我難以理解雅莉莎的想法。
「真不得了呢,如果每天念書沒有其他活動的話,我可能早就瘋掉了。」但這對雅莉莎而言這早就習慣,儘管如此雅莉莎還是會感到厭煩。
就跟每天做一百題目,明天再寫一樣的試卷的心情。
「恩。」雅莉莎只有恩一聲,這也難怪,其實在雅莉莎的心中,是渴望能夠跟父母一起用餐,只是沒有這個機會所以才想努力,直到能夠跟父母見面吧。
對有錢人而言,小孩子好像都是屬於孤單的生活。
當然我的情況正好完全相反,平常都大家異起聚餐,有空的時間跟大家一起玩耍,算是比較充實的人生吧,因此每次聽到雅莉莎那沉重的生活,我都非常感嘆著,雖然想幫,不過已經不關我的事了吧,畢竟都已經畢業了。
雅莉莎學測分數接近滿分,可說是百分百確定會上台灣大學,而我則是別的學校,也該說掰掰然後進入新的生活。
也不會再扯進奇妙的事件裡,這一切我應該很開心脫離才對。
我人恐怕太善良了,對於已經熟到不能再熟的人物,實在不想不理她,想到這裡我還是自我嘆氣一下。
「嘆氣會讓幸福跑掉喔。」雅莉莎對我這麼說著,真是的,我在替你嘆氣耶!
「那你應該嘆過很多次了吧?」我倒認為每天困在讀書日子裡面也沒多少幸福可言吧。
「不知道,或許已經數不清了吧。」雅莉莎說的話,我已經料到了。
「喝杯水吧,應該很渴吧?」
「謝謝你,這個杯子還在阿。」
給予雅莉莎的杯子,是之前雅莉莎來我家所帶的杯子,同時也是寄放在我家的東西。
外頭正在下著微微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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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t 03 Sat 2009 09:40
烤肉的中秋 3 微微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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