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因甚麼而活?即使沒有活下去的意義我又會何存在於這世界上?這個世界的神又未何讓我存在著?我的手開始染滿了鮮血,我……時想的存在是為了甚麼?現在又甚麼在殺人?我的『想』正在痛苦著,我明明知道但是我卻做了,這一晚我感覺踏上了歪路,在這西方國家、『靈音王國』不斷殺著士兵,我的『想』出現了疑慮,出現了不安,我為甚麼而活?一直以來我抱持著『想』就是與人溝通這個想法,我能了解別人的『想』,也希望別人能夠明白我的『想』,這只是單純的夢想啊………
少年時想被扶養者騎士、羅諧帶上戰場,不是死就是生的世界讓時想第一次體會到,第一個想法是:原來人無法去了解別人的『想』,每個人都有擁各自的想法,但是在這千百萬個想法之中,大家會有同樣的『想』吧?那是簡單的想法不是嗎?那是大家所期願的不是嗎?眼前的景象否定了時想的『想』,這裡就像是人間煉獄的鬼門,生與死的交界線。
一群士兵拿著銳利的兵器殺來,自身感受的到死亡這一個恐懼,為了生存就必須染上他人的血,空手赤拳,穿著南方王國的兵服在戰場之中,死前抵抗這個『想』可以體會的很清楚了,手中聚集『氣』並將氣化成形狀,以時想為中心,如同刺猬的氣,氣化成尖銳狀向四周擴散,彷彿百萬個巨針刺穿所有敵人,即使被包圍,西方士兵皆被針穿破肚而亡,時想第一次殺人,內心感到無限的恐懼,自己的氣被染成鮮紅色的瞬間開始嘔吐。
「為甚麼……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想活下去,為甚麼會變成這樣?不是這樣的啊!」
時想恐懼,憤怒的聲音似如鬼在吼叫,然後一次又一次殺掉自己的敵人,很想要趕快離開這裡,但是自己國家的士兵也死亡倒在後面,讓時想陷入恐慌。
「我究竟……為甚麼而戰鬥啊?我的夢想只是希望於人溝通啊!」
自己回想起騎士、羅諧所說的話,還記得剛出南方王國的大門,騎士、羅諧說這個世界充滿了悲哀,人與人無法順利溝通因為不了解對方的『想』,你到了西方國家就會知道人類是多麼愚蠢,你自己去見證你的夢想是多麼遙不可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與人溝通,便會造成死傷,這就是『戰爭』,是個生死的世界,時想認定一件事情,人類無法互相溝通所以才會造成悲哀,時想開始陷入瘋狂,見人人殺,氣化成劍、槍、斧、爆破等等東西一路殺進去,後面的士兵也隨著時想的氣勢跟著殺進。
「弦葉大小姐,請你快逃!」
在南方城門附近,身為諸侯、亞瑟魯的女兒弦葉被德瑞斯管家強制帶到外面上馬車。
「爸爸!爸爸不會有事吧?我想見爸爸。」
德瑞斯管家沒有說甚麼,因為情況不論說甚麼都會來不及,南方的居民已經被殺快超過半數,南方軍隊會闖入佔有民房,屋主多半也死亡了,德瑞斯管家想盡辦法必須護送弦葉離開。
「老爺不會有事的,大小姐安心吧。」雖然沒有根據,現在必須保全大小姐的命。
弦葉還有很多東西要拿,但是被管家組止,強制上了馬車,最後只有拿取一樣東西,母親的遺物、小提琴。
弦葉知道不能太任性,因為戰爭爆發必須趕快到避難地區,剛出家門就看火紅色的火光,自己胸口很悶,以前那樣的和平、歡樂的街道、城市、人們的笑聲,已經不在了。
德瑞斯管家快馬加鞭,這個時代的車子都是由馬來驅動,四個輪子隨著馬匹的速度而加速。
原以為可以安全護送弦葉離開,卻沒想到輪子被弓箭給射破,頓時馬匹也受到驚嚇,回頭一看是南方軍隊的弓騎兵給阻止,然後就看見一群步兵快速奔來,德瑞斯管家趕緊將弦夜拉下
車,然後一同跑著。
「大小姐,快跑!」
恐懼、緊張、不安,各種負面的心情漸漸而浮動,一路上都是屍體、血跡,左手被德瑞斯管家牽動著,右手緊緊抱著小提琴不斷晃動著,街道被化為火紅光,人們慌張而逃,氣溫也漸
漸上升,弦葉不知不覺留下了眼淚。
「啊。」注意某些事情卻忘記腳下的不平衡,被突起的石塊給絆倒,眼看著士兵快速追上,弓箭手部放過生存者似的,拉弓以瞄準持有小提琴的小女孩。
「弦夜大小姐!」
僅僅只有一瞬間,甚麼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在弦夜的眼中,彷彿世界變慢一樣,為了保護自己最喜歡的人、與別人的約定要好好保護的人,德瑞斯管家致死致終都貫徹與自己家中的一對夫妻的約定。
「請你好好保護我的女兒,弦葉‧音雅。」
那是甚麼時候的約定?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十二年前的約定,與弦葉的父親亞瑟魯以及過世的母親琴音,這一刻的回憶德瑞斯管家不曾忘記,即使一身白頭髮,即使一身老骨頭,絕對保護的意志,挺身接住了五隻箭,不倒的意志、不屈的精神。
傲然跪在弦葉的眼前化身成盾,不讓弓箭傷到弦葉。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要伸手觸摸,明明就近在眼前,卻是好遙遠的距離感,弦葉哭泣,自己的軟弱、自己的無能,只會演奏的她無法做甚麼事情。
「大……小姐……趕……快……逃。」
「我不要!我想跟大家在一起……我好想……。」哭泣的心,眼看著自己最喜歡的人死去,難過的心,已經壓的胸口很悶。
「我……很高……興,活………下去。」弓箭再度刺穿德瑞斯管家的身體,不禁吐出了鮮血,意識也漸漸消散。
「我好喜歡德瑞斯管家!所以……所以………」兩眼充滿著淚水,眼前開始模糊,眼淚不斷流下。
「弦……葉……活下去!」最後的力氣,回應弦葉,自己應聲跪下,不屈服的精神使一位老管家沒有倒下,身體被七支弓箭刺穿要害,眼睛閉起了。
始終無法看清管家死前的面容,這讓弦葉感到好懊惱,好悲哀,推著淚水,膝蓋已經破皮,陣陣的傷痛傳達到弦葉的腦部。
活下去……
德瑞斯管家的遺言,讓弦葉雙手抱緊小提琴用跑的離開,常常被絆倒,看不請處眼前的路,都被淚水給佔據,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又奮力爬起,傷痕不斷出現。
最後一次跌倒,一群步兵已經來到弦葉的身邊,最終還是躲不過死亡,害怕著。
「這小女孩也要殺嗎?」
「騎士的命令不能違背,對不起了小妹妹。」
士兵們也趕到自己的罪惡,要殺死可愛的十三歲小女孩,雖有不忍不過這還是必須。
媽媽、爸爸……我……閉起眼睛的弦葉,即使傷痛、心痛,即使要死亡、即使身體全身皆是傷,不管多痛、不管哀慟,將自己的心情……用音樂傳達,這是弦葉死前自己選擇了死亡方式,演奏了極哀的樂曲讓在場的士兵們不知不覺漸漸掉淚,手中的兵器開始緩緩抖動。
大家都在想……對……都想著同樣的事情,『戰爭是可悲的世界』,透過樂曲、演奏那種聲調、那種旋律,讓人不禁掉淚。
「對不起!」士兵們當作凱歌,舉起兵器打算讓弦葉一瞬間的死亡不帶有痛苦。
(再見了爸爸、媽媽……咒佐哥哥。)
最後想起了那天迷路到地牢的事情,遇見了咒佐哥哥、以及聽到『弦』的事情,很高興、很愉快,天真的弦葉認為這樣的時間能夠一直持續該有多好,然而要跟這些捨別了。
(活下去!弦葉妹妹!)
腦中忽然出現這句話,弦葉猛然睜開眼睛,四把劍正要刺穿弦葉的身體前的瞬間,『黑暗的氣』環繞在弦葉身體四周。
「黑暗的惡魔,將恐懼之心、憎恨之心全部給吞蝕,讓良心發光吧!絕亡護身界!」
當『黑暗的氣』環繞在弦葉身上,四把劍刺進黑暗卻沒有刺傷到弦葉,反而將劍吞食掉,當士兵感到不對勁時拔出了劍,卻是剩下四分之一的劍身。
「這……」
「將惡魔之火、邪惡之惡者,一同化消於世界,給於惡魔的審判吧!」
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聲音,突然黑暗的氣擴大包圍著由弦葉為中心向外擴散方為五百尺的廣大距離,瞬間南方士兵的身體開始漸漸被黑暗吞食,連城鎮上的火光也一同被吞蝕。
「怎麼了?」弦葉伸手不見五指,想要看的更清楚,卻被聲音給阻止。
「弦葉妹妹不要動,千萬不要動!」不知道哪裡傳來的聲音,彷彿只有回音似的聲音警告著弦葉。
「咒佐哥哥?」喊出的瞬間,只聽到很多人的尖叫聲音,弦葉只能原地緊緊抱著小提琴等待黑暗過去。
另一方面,陷入瘋狂的時想看到一位老年男子致死也不倒下的意志讓時想突然有點回神。
「……老先生也死了……。」
於心不忍,自己也不知道能做甚麼,老先生也是為了好護別人而死吧,讓時想不禁掉淚。
「對不起,我無法為你做甚麼……」時想觸摸了老先生、德瑞斯管家的屍身。
(請保護弦葉。)
「痾!」時想嚇了一跳,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再看老先生德瑞斯管家,忽然好像放鬆心情一般,自己的身體漸漸往後倒地。
時想完全醒了過來,他知道,剛剛那是老先生的『想之意識』,作為真正最後遺言,然後而走。
「……你有很想保護的人,這樣的『想』才是我所追求的啊……」
彷彿知道『想』的意義,時想不在陷入瘋狂,而是鎖定了目標似的堅定眼神。
「我會將你的遺願完成的,如果那是『想』的願望,我決對要實現!」
時想說完後,全身聚集了氣,一次將德瑞斯管家身上的弓箭一次拔起,丟在一旁,然後再度邁向前。
忽然卻看到一團黑色的奇妙空間,直覺告訴時想不可以走進去。
「這是?」
就在時想看到沒幾妙,黑色空間頓時濃縮在一個地方消失無蹤,而且路上的火光全不見,南方的士兵也消失無蹤,回到沒有起火的街道,相當安靜,連一些居民也沒事下了一跳。
下一刻居民彷彿見到奇蹟一樣,士兵和炎熱的火光全部都消失頓時趕快跑走,時想不想自殺人,奔跑的目的只是想搜尋剛剛黑暗術者。
弦葉再次掙開眼睛時,高大的人影已經在弦葉身邊,而且四周的火也熄滅了,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對不起,我來晚了,要是沒有弦葉的『音樂』恐怕我真的就來遲了,你真的很努力。」
「……嗚嗚……咒佐哥哥!」
弦葉高興抱住咒佐,不斷哭泣著,哭泣無法說話,咒佐也知道弦夜發生的事情,哭泣的心情、加上身體到處都是擦傷。
「弦葉,很痛吧?」
「嗚…嗚……嗯…嗯…」
「沒事了……沒事了。」咒佐拍拍弦葉的肩膀,那是多麼細小的肩膀,彷彿大風一吹就會垮散的那種,咒佐緊緊抱住弦葉,為了保護弦葉甚麼也不在意了。
咒佐感到不對勁,立刻施展黑暗之氣行成一座大盾牌防禦弦葉以及自身,一把白色巨槍迎飛而來,與黑暗盾牌觸碰後,巨大的摩擦火光正在較量兩人的實力,結果巨槍被化為灰。
「弦葉妹妹,不要動就好。」
咒佐沉穩說著,然後利用自己的黑暗包住弦葉,這次是可透明的黑暗,讓弦葉可以看到咒佐的身影以及建築物,同時也被保護好好的,感覺就像一個小結界。
「黑暗的氣,真是邪惡的『想』。」
「不多說,連你這種年紀也派上戰場恐怕你也是『戰鬥人偶』吧?」
「什麼?」
弦葉可以看到少年的長相,看起來很純普,但是卻意外的戰鬥者,讓弦葉開始擔心,眼前的少年幾乎跟自己同年紀,但是現在卻無法多想甚麼事情,經歷過許多可怕、恐懼事情就連一般人都很難去冷靜係來分析事情,就連弦葉也是陷入等著別人救援無其他思想的情況。
「南方國家我聽說有你這種年紀的少年進行培養訓練,不論思想、還是身體、能力等等,由青少年組成的少年團體,只會聽從命令而行動的『傀儡』。」
沒有自己的憤怒、沒有自己的喜悅、沒有自己的哭泣、沒有自己的快樂、沒有自己的未來、沒有自己的東西、沒有自己的言語、沒有自己的言論、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意識、甚麼都沒有,只能聽從別人的意思而活,如同別人的玩具,給人玩弄然後失敗而捨棄,就想傀儡戲一樣,任由人去玩弄玩耍著,表演的精采卻不是由傀儡獲得名聲而是操控傀儡的主人獲得好的榮譽,傀儡不過適用來襯托自己,而傀儡本身就是道具,道具一壞就會捨棄。
用在人類身上,可以比喻成時想是個南方軍隊的棋子傀儡,戰爭結束後存活的士兵等於沒被拋棄的傀儡一樣繼續使用,而時想就像傀儡之中的主角,獲得好榮譽繼續生活,聽從別人的命令,不違抗的去做,直到自己哪天戰死,國家不斷訓練一年之中都沒有到世界外面看看世界的廣闊,只能被關在狹小的房間,就如同傀儡存活的紙箱一樣,需要再拿出來使用。
「我不是傀儡!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的意識!」
「既然有思想,為何你會存在在這裡?」
這……時想不禁動搖,腦中想著甚麼?存活的意義又是甚麼?我……
時想不能明白,頓時的沉默。
「否認傀儡的你!就有著自己的『想』,你那份心情假的嗎?看清現實!是誰讓你來到這裡殺人的!」
咒佐的這句話彷彿刺穿時想心臟一樣的難受,然後咒佐知道時想變成毫無戰意似的脆弱,立刻抱起那瘦小的弦葉,以公主式抱法抱著弦葉快速離開,留下時想一個人。
「可惡!我是……傀儡嗎?」
時想狠狠往地面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