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世界的毀滅是世界的選擇、也有人說世界的創造是世界的選擇,說了很多、其『根本』,其實是人為的因素,並不是世界的神來選擇人類的未來,能夠創造人類的未來就是人類自己,然而……人們總是認為神的意思就是世界的意思,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個世界,中央的『神聖帝國』裡面的『世界神樹塔』,讓世界所有人都認為那座雲端上的塔存有神,因此加以崇拜敬仰,彷彿這位『神』能夠給予人的幸福,實際上不然,這個神旨是奪走大家自身的生存意志以及夢想,整天活在被神操控的人間煉獄裡。

斬斷這一切!這是我自己……抉擇後的道路。

持有十二把小刀的年輕少年,南方國王最忠誠的暗殺者、殺夜‧達瑞斯騎著馬匹從荒廢的東部地區回國,由於率領的部隊是擾亂北方的救援行動,所有過程而言算是大大失敗,讓西方國家多數人群逃離,擾亂的部隊也全滅剩下殺夜一個人回歸,隨然沒有受創,精神方面也疲累不少,回國過程中在荒廢的東部地區休息一下子。

不管怎麼說,失敗也好、成功也好,都必須回國報告這次的情況,殺夜卻遭到攔阻。

「好久不見了,記得你叫做殺夜吧?」

「你是……上次襲擊我國的人嗎?」

站在殺夜‧達瑞斯眼前的人,是不久前突然襲擊南方王國的神斷,這一次身邊多了兩個人物,一位拿著七色寶石的特殊柺杖站在神斷身後,一位則是嘻皮笑臉的坐在遠處的草地上看著神斷、殺夜的對持。

「能夠談談嗎?我可不想與你動手。」

「……先回答我,先前的襲擊是甚麼意思?」

神斷沉靜的問著,殺夜卻是反問之前襲擊的動機。

「很簡單,我只是要找南方國王而已。」

「一位來者不善的人直接闖進我國大開殺戒,你的目的是我國國王的首級嗎?」

沉默,當殺夜問完一瞬間陷入沉默,在這寂靜當中殺意以濃厚。

持有七彩聖杖的真偽立刻推往一邊,跟遠處的微笑男子會合,以神斷之前所說,如果要跟暗殺少年開戰,請讓他一個人應對。

「神斷打算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嗎?」賑笑嘻嘻的問著。

「這是他的戰鬥,我們沒有介入的必要吧?」

「話雖這麼說,對手也不是省油的燈呢。」

「確實,不過我想知道神斷的實力如何。」真偽跟神斷有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殺進中央的神聖帝國,必須擁有非凡的實力才行。

「是的,如果這是創造世界的必要過程,我必須取下南方國王的首級。」

「那麼……你就是我的敵人!」

二話不說,殺夜最尊敬的國王不容許有威脅的敵人存在,因此必須排除國王身邊的不安因素,眼前男子絕對不能放過,十二把小刀立刻丟出,飛舞的小刀在度與神斷開戰。

「我問你,你的忠誠是什麼?一生替國王效命就是你的忠誠嗎?」

神斷拔出背後的神劍,銀白的雪亮,劍身彷彿有著神的刻印,鬥氣讓手中的劍更加明亮,十二把小刀同時進行四面八方的攻擊,神斷豪不猶豫,快速的揮動、將所有的刀子通通擋掉,殺夜一時錯愕。

「沒錯!國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國王救回,因此我的忠誠就是忠心不二!」

自身的堅定,殺夜雙手持刀配合身邊飛舞的十把小刀同時進攻。

「愚蠢的忠誠!你自己的人生究竟在哪裡?」

神斷否定殺夜的忠誠之心,手中的劍配合身體甩動、彷彿就在跳舞連續以不同姿勢擋住每一把小刀的攻擊,殺夜的思考邏輯完全被神斷看穿,戰鬥過一次神斷已經可以清楚殺夜的能力,一心不能兩用那就是神斷的心得。

「我的人生就是效忠!」殺夜兩手交叉砍擊。

「就算是如此,南方國王必然會失望你的存在!」神斷看清兩小刀交叉的那一點後,劍身去擋住十字砍擊。

「你甚麼都不懂!」

「你以為不需要任何的感情,不需要任何的瑣事思想這樣的人生就有未來嗎?真的以為有這些所謂的私人感情就是人間的失敗品嗎?」

神斷的話讓殺夜有所停頓,想一否定卻出現迷惘,手中的刀子正在微微的顫抖。

「嗚……嗚……!我才不是失敗品!」

「為甚麼無法看清現實?『殺人意識體』並不是以殺人為主的思想!你完全誤會所有的根本,你只是受到南方國王的利用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准汙辱達瑞斯國王陛下!」

殺夜全力一擊,將十二把小刀聚集在身體前方、然後『黑色鬥氣』全數聚集在所有刀子身上。

「如果你的命是屬於國王的,你已經沒有未來可言,讓我斬斷你的所有『殺人』思想!」

「我……我……才不是人類失敗品!絕亡黑刃屠!」

「斷邪源、斷惡法,開化一切滅殺腦思,切斷吧!斷開化新!」

殺夜的黑色鬥氣延伸小刀的長度、遠方看彷彿一群細微的圓尖柱子刺向神斷,神斷全身發光,然後一擊的瞬間,神斷帶著劍快速往前衝,擊破黑暗的攻擊、直破敵人腹部、雖然擊破中間的黑色柱子,其他還有八道黑色之氣則是擦過神斷的各個身體部位。

神斷並非用砍擊,橫向的劍身面去打中殺夜,讓殺夜一時受到重創,吐出大量黑色的異樣液體後,昏然倒地不醒,戰鬥也因此劃上終聲。

「你並非國王的戰鬥人偶,你有自己的意識,這才是人類啊,殺夜。」神斷坐在地面上喘氣著,對著昏迷的殺夜自言自語著。

「結束了嗎?哇--這黑色液體是什麼東西啊?」賑笑走來看見謎樣的黑色液體,並仔細觀察一下。

「神斷,這位少年你認識嗎?」真偽則是先確認神斷的傷勢。

真偽訝異的是少年的黑色鬥氣,根本平常人不該有的情況、就算是七彩聖杖也沒有黑色。

「之前有跟他戰鬥過一次,那時候我就感覺相當異常,這個少年只有『殺』這個意識、行動、能力卻沒有任何感情可言。」

「怎麼一回事?這個少年……」真偽看著嘴邊尚存有一點黑色謎樣液體昏迷的殺夜。

「這個……是藥物吧?而且還是迷藥的改良、這可不是人吃的。」賑笑分析謎樣的液體後讓其他兩人相當驚訝。

「賑笑,仔細說給我聽。」

「神斷知道人偶嗎?沒有感情那種。」

所謂的人偶就等於沒有任何感覺、以人類形容就是沒有自己的憤怒、沒有自己的喜悅、沒有自己的哭泣、沒有自己的快樂、沒有自己的東西、沒有自己的生活,人的喜怒哀樂並沒有存在著,沒有感情、沒有自己的未來、沒有自己的意識,一切都是由別人鋪設好的路,然後聽從別人的話、命令而行動,就像個奴隸,聽從主人而活的人類,就像人偶一般,隨主人的意思而活動。

賑笑說之前的東部被南方王國佔領後就開始製作迷藥,讓許多東部人民處於只有『殺』的幻境,假設人每天都身在血腥的殺人愉悅裡面、總有一天將會變成殺人為樂的人物、南方王國藉此製造出許多戰鬥人偶,增強戰鬥力量。

「原來如此,南方國家目的究竟是什麼?」神斷無法容忍南方國王的作法,這種迷藥竟然灌給殺夜、而且要量似乎是每天都在吃。

「原來南方王國的國王也帶著面具,他的『虛偽』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聽完賑笑說明後,真偽也覺得無可容忍。

「可是好奇怪!」

賑笑卻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隨然從氣味以及顏色去猜出一些藥物成分,其中主要成分確實無法明白。

「怎麼了?有不對勁的地方嗎?」真偽詢問著。

「我記得這種主要成分,世界上的東西南北四大國應該沒有才對啊。」

「你說甚麼?賑笑!你確定嗎?」

神斷發現自己太早過於下斷言,四大國家沒有迷藥的成分?表示說主要的成分是來自其他地方?既然四大國都沒有,能夠聯想到的只有中央神聖帝國!

事情應該並非想像的簡單,南方國家還有太多秘密可言。


北方王都西邊城市幾乎都供給西方的居民居住,由於西方諸侯艾因佩魯在的關係、讓許多西方人民能夠配合北方人民的工作,部分屬於農業人民已經遷居到北方諸侯阿爾齊‧丹佩斯所提供的西北方村子居住開墾新的田地,為往後的經濟設下好的路線。

一大早矇著半臉、左手整個用長袖衣服蓋住不讓別人發現,詛咒的男子咒佐正在躲避人群的眼光然後獲得王都裡面所提供的食物。

「獲取的食物有限,看來這裡無法撐下很久,弦葉怎麼辦?這樣放著不管也會有生命危險,每天不吃食物,失憶的太過於嚴重。」

咒佐擔心弦葉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還要瘦弱,這樣下去別說過著普通生活,連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不好意思,請問有看到一位年紀約十三、四歲名叫『弦葉』的小女孩嗎?」

咒佐偶然聽到弦葉的名字,立刻尋找剛剛說話的人物,雖然是細微聲音,不過尋找一下應該會發現。

「騎士陛下,不好意思我沒有看見這樣的小女孩來取食物。」

「是嗎?多謝了。」

北方第三騎士齊格斯‧歐魯德從西方諸侯艾因佩魯探聽的情報只有弦葉的長相特徵以及身為西方諸侯亞瑟魯的親女兒這些,實際情況也不清楚,甚至有沒有逃到北方國度也是個問題。

咒佐看到穿著騎士裝扮,加上齊格斯詢問的販賣食物老闆回答的口氣,應該是堂堂的騎士陛下,咒佐希望自己的詛咒別再次失去身邊的人,因此主動去詢問。

「請問你在找弦葉嗎?」

對於一大早就蒙著半面閒逛的男子,怎麼說都很可疑,齊格斯一時之間不敢掉以輕心。

「你是?」齊格斯小心謹慎的問著。

「我不是可疑人物,只是想知道騎士陛下怎麼知道弦葉這位小女孩?」

「受到西方騎士的委託,如果閣下知道弦葉這位小女孩的話是否能夠告知地點?」

「西方騎士?音蓓魯‧蕾娜斯的請託嗎?」

在西方國度裡的騎士,怎麼想都只有一位,也就是音蓓魯‧蕾娜斯這位女性騎士,部分百姓不知道自己國家的軍力怎麼樣,能夠知道表示也有點關係,除非這位女騎士名聲很大讓每個人都知道。

「你知道這個人?」

「有點關係,聽說我國的諸侯艾因佩魯卿在貴國。」

「沒錯,因為一些原因貴國的諸侯目前在我國王城裡面。」

「太好了,我有些事情想跟音蓓魯‧蕾娜斯騎士陛下以及艾因佩魯卿說些有關弦葉的事情,能夠先讓我跟這兩位談談嗎?弦葉目前在我居住的地方,目前相當安全。」

能不能信任這位男子都是個問題,齊格斯多少想取得對方的可信度。

「請你脫下另一半的蒙面嗎?」這是誠意問題,真有心想幫助弦葉,就必須讓人看不可隱藏的秘密當作信賴。

咒佐沒有任何異言,立刻脫下矇住的半臉,非人類的異常紋路,彷彿雷電一般的紋路從右臉額頭直到喉嚨。然後就被衣服給蓋住,這樣的紋路不是傷痕,接近刺青一樣,非常難以去描述這樣的異端紋路代表著什麼。

齊格斯也明白對方因何要矇住半臉的理由,因為周圍的人正在私下交談,這樣被人異樣眼光看著確實遭受到不好的傳聞,同樣也感受到咒佐的誠意。

「我名為咒佐,有請騎士陛下幫忙。」咒佐跪下的請求,齊格斯當然知道個人私有的感情問題。

「我知道了,我是北方第三騎士齊格斯‧歐魯德,咒佐、請隨我前往王城吧。」

「感謝相助。」咒佐起身後,隨著齊格斯前往北方王城。

不想再次因自己的詛咒失去身邊的人,這樣的抉擇也是經過許多風雨後的決定。

北方王城裡面,西方諸侯艾因佩魯卿和音蓓魯‧蕾娜斯兩人在齊格斯的房間裡面交談著。

「音蓓魯陛下,以後的復國希望全部託付與妳了。」

「艾因佩魯卿,我沒有那個能力,說實在我無法抵擋住南方王國任何一位騎士的實力,跟羅諧‧阿列斯激戰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到,我的力量……屬於女性的薄弱。」

「音蓓魯陛下……」

身為女性,就算是騎士比一般人民擁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在同樣條件之下男女其實在力量、速度等等方面有很大的差異性,在古代女子並非武者之身,以前女性當兵的例子幾乎從來沒有,而西方不是屬於軍事國家,因此讓女性擁有入軍當騎士的資格。

但是真正的交手就能明白,女孩子與男孩子的差異性,音蓓魯目前實力,艾因佩魯卿很明白,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的騎士,都戰勝不了男性騎士,殘酷的現實是無法否認的,要改變這一點,必須承受多少的痛苦。

「我不懂政治,就連亞瑟魯的委託都無法完成,要是弦葉死在西方,我……」

艾因佩魯卿無言已對,確實將國家大事『復國』這種期望給予一位女性,就算是騎士,這個責任音蓓魯已經無法背負了。

叩叩,門外傳出敲門的聲音。「請進。」艾因佩魯卿站起身,明白這個時間回到這個房間只有房間主人而已。

「音蓓魯,身體好多了嗎?」

「齊格斯騎士,那我先告退了。」

「艾因佩魯卿,等下再走。」

艾因佩魯卿還沒有明白齊格斯的意思,但是下一瞬間,讓兩個人驚訝萬分。

兩人認識的咒佐也進到這個房間裡面了。

空翔‧爾凱斯因為跟父親斷絕關係後,可說是無處可歸,身份無文的男子,加上先前幫助古鎖擊退敵人,嘗試到首次殺人的經驗後,每當想起天翔不由的揮動拳頭,自己究竟做了甚麼事情,不可原諒自己的行為,如果說這是騎士的必經之路,天翔寧願捨棄,一旦想起父親要求孩子成為騎士這點,天翔憤怒揍向旁邊的樹木。

「這個世界!才不是這麼絕望的黑色天空啊!」

天翔累了,倒在草坪上看著黑暗的天空,已經走了一天多離海邊還有一些距離,從軍營中拿取的食物也快吃完了,要是在吃完前沒到海邊,皆下來的日子只能過著喝水的日子,回想以前的家中日子,每天吃的飽飽的,每想到生活在外面的人,原來是這樣度過日子的。

「幸福嗎?還是不幸福?抉擇之後的我是錯誤的嗎?」

選擇跟抉擇其實很相像,都是在『兩難』之間下個結論或是決定,而且這個決定沒有任何轉圜餘地,所抉擇的道路就必須走到底,沒有回頭這樣的想法了。

與家族斷絕關係、改了姓氏,這是天翔的抉擇後的道路,即使很辛苦這也是一條人生的道路。

通常做了決定總是會有迷惘的時候,人們都會想當初的這個『決定』是為了甚麼?

一時的衝動?還是三思後的結論?答案其實是不明白的,是天生的命運如此?還是自己的夢想必須承受的痛苦?

這是屬於未來的思考,因此沒有必要停下腳步,既然決定,壞就做到底、好就做到死,如此而已,這條路也會成為…………歷史中的一部份吧。

「走吧,不想了!」

拋開原有的雜念後,自己衝向海邊的路途。黑色的天空漸漸明亮,在奔走的過程中,過了幾分鐘?過了幾小時?完全不知道,天翔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天亮,從黑夜到明亮的天空。

太陽照射陰暗的黑夜,然後眼前是一片的海洋色的光芒。

「哇----!」

一直以來生活在王都裡面,很少有機會到王都外看看景色,初次見到這樣的廣闊海洋,天藍色的海水,天空映照在海洋上方,天與海交錯而成的風景,天翔不知不覺看傻了眼,然後奔跑,雙腳站在海水上方。

這是感動吧?天翔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這樣的心情,很感動、很激昂,然後躺在沙灘上看著太陽照射出廣闊的天空、這種感覺無法跟王都裡面相比。

如果說追尋自己的夢想而抉擇以前的生活,究竟是好是壞,其實也沒有必要在意太多,因為是錯事對,都會獲得一些從未體驗的經驗。

「這才是去追尋『空』的奧妙所在啊。」

空翔滿意躺在沙灘上,然後疲累的空翔,被溫暖的陽光照射、涼爽的風,天空的景色、海洋的聲音給圍繞後,漸漸陷入夢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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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爾斯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