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夢,跟神無月一戰過後,我仍躺在保健室的床上一動也不動,昏迷的我又做了一場夢,稱不上好夢反言之就是……噩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溫和的我,不擅於與人動怒,大家都以為我是個好好先生,就是大家都有這個認知,我才難過,因為這種好好先生只要有人用威脅口氣來壓迫,例如幫我買個麵包和甚麼東西之類的事情。
買過幾次不好的傳言便出現了,再過不久就變成了任人使喚的小弟那樣,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就變成懦夫這樣的腳色,這樣誰受的了,因為這樣開始就有人以為我好欺負,常常找麻煩,故意陷害人,最後被學校誤會等等負面的事情漸漸增加
這也是理所當然現象,只要有人帶頭其他人便會跟著起鬨,尤其是擁有政治權力在背後撐腰的貴族子弟,跟那些人同一班可說是地獄更像地獄。
有種被強制隔離感覺,只要有誰跟我在一起那些人就會把我朋友給宰割、玩弄,之後沒有人敢跟我做朋友,因為有老大這樣人物在,對……我痛恨貴族子弟,非常痛恨,他們的所作所為使我無法反擊,告訴父母也會被政治勢力給壓倒,弄不好父母可能會被政治勢力給強制解雇,讓人無法生活的威脅。
現在社會就是這樣,善人活不久,惡者存千年的道理已經證明了。
每天過著比平常人還要慘的生活,朋友見見離我遠去,多數人開始投靠會吸菸,隨地吐痰,有錢人家的身邊,有錢了不起,在我的眼裡,那些人在有錢人身邊不過是走狗,連自己的至尊都沒有。
忍無可忍,唯一的只有發飆了,學校不會為我做任何事情的,輔導室的人其實都擺好看的,他們只會用那張嘴說說而已,不會為我去跟那些人談判,因為只找我這個問題兒童,其他做壞事學校就像以正常人來看待,這社會已經腐敗了。
夢中我看見以前的我,那種悲慘的日子,就像噩夢不斷播放一樣,發飆的我拿出了刀子與十幾不良少年戰鬥,雖然他們先動手打我,把我打到吐血全身瘀青還笑的很開心,我不饒他們,絕不饒他們,拔出憤怒已久的刀子像十幾位不良少年廝殺。
我了解一件事,那時候沒有分對與錯,只有生與死的抉擇,不是我殺他們便是我死亡。這麼簡單的道理卻是被世界否認的理論,誰受傷的重就判決誰就是錯。
我全身是傷,但那場戰鬥之中,我是唯一在戰場上站立的人,我贏了,是啊……我贏了,雖然沒有死人,但是我沒有接受治療,其他人還接受醫院治療,只有我孤獨昏迷狀態下被關進了警局,沒天理的社會……真的沒天理,我認為這世界上沒有神,有的只有壞人當道的世界。
在監獄裡我努力撐過身上的痛苦,瘀青的疼痛,失血的身體,被人打到吐血的我,以為會死在監獄裡,過了整整十天的監獄生活,我雖然出獄,那時候我已經昏迷在監獄裡了,我醒來時候已經是在醫院中了,是我父親把我帶來的。
只有我是罪人,其他人皆不是,沒有朋友的支持,我好想待在家裡,能給我溫暖的只有我的家人,能理解我的只有家人,朋友不過是虛有的假象,在這次事件中我終於知道,這世界絕對沒有所謂的天罰和天理,抱持著這個想法我繼續生活下去。
過不久我是監獄犯人傳遍了整個學校,學校方面還想把我退學,這已經無所謂了,學校,醫院,警察局等等有關地方早就受到某人的政治威脅將我視若無睹,因此不為我治療,將我退學,父母親的公司老闆也受到威脅將我的父母強制解雇,一切只在於我的一時之間將他們全部打倒,就在那個時候我就得到憂鬱症與躁鬱症。
無法對人洩恨,只能憂鬱給人宰割,最後爆發的瞬間躁鬱症將使我的身體變的無知狀態,不斷反覆出現……不斷的不斷的。
我再只有我一個人的空間裡哭泣,憎恨所有一切,恨我自己無能,彷彿變的只有我錯一樣,其他為非作歹的人不用受到處罰,凡而還有獎勵。
天理在哪裡?這世界根本沒有天理!
高中之後我便維持著兇狠的眼神過日子,人人不敢靠近我,畢竟我是做過監獄的人,大家以為我是真正的不良少年,會放火殺人的那種類型。他們只會以我外表判斷霸了,真正的事實只有我知道,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絕對是這樣,這不用想也可以知道的結果……
當然同樣的事情也會出現,不一樣的事,我變成會先下馬威幹掉對方,那種感覺跟之前一樣,看到自以為很了不起的人結果我一生氣做掉他們,之後就怕我跟怕貓一樣似的,跟紙老虎的比喻沒甚麼兩樣。
但是仍然沒有人為我挺身而出,對方七人,我只有一人,在說詞方面學校當然會採取人數多的說詞為事實,我一個人當然只有受罪的份,因此三年的高中生活我以差點退學而畢業,其中我還曾經被學校停學過。
明明是對方來找我碴,最後變成我受害他們無事這樣,這世界已經腐敗了,天理已經不存在了,錯的變成對,對的變成錯,就是如此而已,因此社會才會走向滅亡的道路,沒人去指正錯誤的點在哪?自然腐壞的風氣就會持續。
一連串的事情,在夢中感覺有好幾天,但現實中才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驚嚇雙眼的睜開,身上也流出不少的汗,心跳也不斷撲通撲通的跳著,做起了身,已經是早上了,看著窗外發呆,那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沒有朋友也過了多久的日子,孤獨的生活成了習慣,大學開始後我以避人方式生活了一年,生活仍然沒有改善,或許我會有這樣的人生是天意吧,自我毀滅的人生。
「或許自殺才是我的心願吧。」有機會讓我許願,恐怕沒有人像我一樣會許自殺的願望吧。
雖然我沒有朋友的依靠,但我有溫暖的家人,哥哥們、姐姐妹妹、爸爸以及媽媽,這些家人是我生活上的精神支持,沒有他們我可能再好幾年前就死去了吧,這就是不自殺原因,家族的繫絆讓我掛念著,我已經發誓會努力賺錢讓我家人生活更好。所以不能擅自以自殺離開人間,這是我存在人世上的意義。
我會想很多事情,可能從國中或高中沒有朋友關係,不管美術,作業等等全是我一個人去做,習慣後一個人做事凡而比那些三、四人一組快上許多。
「別想了,今天也好好過一天吧。」
十月六日、星期六、八點三十四分。
走出了保健室小房間再門口附近看到的日曆和時鐘,表示我睡了快有十二小時以上了吧,昨天跟神無月戰鬥,打到我發飆,回想起來我自己的個性還真不服輸,反正最後還輸了。
「不過神無月也不會接近我了吧。」因為他看見瘋狂的我,不管是誰看到我瘋狂姿態後就沒有人敢與我相處。
以前我用嘴跟人辯論絕對是輸者,再好好先生時代我沒有跟人家吵架過,後來才知道我口才非常爛,只懂用拳頭讓對方安靜,我只要動拳過後大家便不會靠近我,都是暗中說些負面的批評讓我受到惡意的眼神和不友善的對待。
真是好笑,現在卻是鬥不過對方就整個火大,因為我很清楚,戰鬥輸就是死、就是這麼簡單,早在之前就讓這個想法刻在我的腦海深處。
這次我躁鬱症發作了,我清楚的知道發生經過,之前都是在裝傻,所有的畫面我都還記得,讓我匪夷所思則是那把又像關刀又像鐮刀的兵器,被砍中的真實感,身上傷口又添增新的,看來我是受到重創才昏迷吧。不過睡的很沉就是了。
先前的金毛獅王丞修爾我都以夢來說服自己,但神無月的出現那模樣根本就是跟丞修爾戰鬥的那位美男子,也就是說一切全是真實不是夢幻了。
「清醒了阿,身體感覺如何?」
我發呆時,羅伊德醫師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白衣,依然很像醫院看到的醫生模樣。其實羅伊德醫師可以穿點休閒服之類的,可能再醫院呆久了關係吧,習慣穿白袍和西裝褲走來走去。
「羅伊德醫師……」
「你還記得發生或甚麼事情嗎?」
「不知道。」其實自己在說謊,誰會相信會有人拿著奇特的武器往我身上砍,說了頂多給人家笑而已。
醫師沒有回話,我打算直接走出去回宿舍休息,有兩天沒在宿舍睡覺了呢,至少今天假日讓我洗個澡休息休息吧,昨天我就直接睡在這邊連洗澡洗臉時間也沒有。
「你騙人的吧,其實你甚麼都記得,你只是不想說而已。」
羅伊德醫師究竟知道甚麼事情?被他說中讓我停留原地。
「那我就隨便說說,你不想說出原因其實是你不相信我,認為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所以你才認為沒必要對我說,對吧?」
我回頭瞪著羅伊德醫師,這個眼神讓他明瞭他說的皆是正確,我也承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被人猜的那麼準確倒是第一次遇到,以前的老師都只是把我當智障看待、從不去深入我的問題在哪裡?
「那又如何?就算是這樣我也認為我沒必要跟你多談甚麼。」
帶有不滿的口氣,意味著想趕快離開,我沒想到羅伊德醫師會這麼纏人。
「有必要距人千里之外嗎?雷天翔同學。」「嗚…」
完全被看穿了,這醫師會看穿人心嗎?連我與人相處方式也被看穿了。
現在的我必須跟人保持距離,相處久了只會傷到自己的心,因為一定會分開,只要我躁鬱症發作,沒有人會再跟我相處的,交朋友只會讓自己受傷而已。
「你又知道甚麼?你根本不了解,對我而言,有必要距人千里之外。」
我直接離開保健室了,心裡也想羅伊德醫師非比尋常,我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病狀』。
事實上羅伊德醫師早就知道我所有一切事情,我卻渾然不知。
「他的生活大概比一般人來的悲慘吧,連人都無法相處了……」默默的目送我離開。
回到宿舍後,大家都不在,或許昨天晚上大家都回到各自的老家去了吧,有的人就住在高雄或台南所以星期五放學後回去老家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對我而言這是在好不過,悠閒的洗澡,悠閒的補眠等等,其實想想一個人生活是很自由的,沒有室友擾亂我的生活,很希望日子每天都是這樣子。
我在洗澡同時校門口,神無月和筱莉以及佐薩恩互相談話。
「那麼我就先回高雄家裡一趟,明天晚上我就會回來了。」佐薩恩騎上摩托車。
神無月還是處於受傷狀態,不過外表看起來已經沒甚麼事情了。
「不要襲擊筱莉喔,會遭受一堆人埋怨喔。」
「不要說這種話好不好,我真的會生氣到想砍你。」神無月抱著不滿心態,實際上自己對劉筱莉的心情也不是說很清楚,模模糊糊狀態,不過神無月是正當者,絕不會背叛人的信賴或是做出可恥的事情。
佐薩恩也是以說笑的口氣來帶過,今天佐薩恩想回高雄老家一趟,預計明晚會在回到這裡。
筱莉在旁邊也只是笑笑,可愛甜美的笑容真的會使神無月心動,不只是神無月吧,學校男生大概都是想追筱莉。
「我不在時候你就多加小心了。」
「放心,還有浮利登在,這種時候左翼大學的人不會突襲吧,有的話就詛咒上天吧。」
這句話讓佐薩恩苦笑,自身也是揹負重大責任。
佐薩恩的身後背著一個常常的黑色箱子,長度很長,寬度也有網球拍框的寬度,用特殊金屬做成的黑色長相,別人看到大概會以為裡面裝的是狙擊槍或是來福槍吧,因為很相像,之前就被警察詢問過好幾次,畢竟那個箱子在路上是容易受到起疑的。
不過大部分不會主動上前追問甚麼,除非有犯法時才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黑色長箱,裡面其實裝的是翼器,佐薩恩所持有的巨劍翼器。
如果是揹著古代才有的大劍在路上走來走去,三不五時就被抓去警察局盤問了吧,所以才設計箱子來裝翼器,普通的箱子恐怕裝不了翼器,翼器真正的特殊地方必須使用鋼和銀的材質做成的箱子才能夠放置翼器。
正式名稱為『封藏箱』。
翼器者帶著翼器走也是理所當然的,為了不被搶走,與其放在防範措施不好的學校裡,不如本人帶著走更以防萬一。
「那麼我就先走了,有事情再打給我吧,無聊的事就別打給我,我會立刻會趕來。」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走吧,這裡還有一位後補的翼器者呢。」神無月指的人當然是我,雷天翔。
「還沒正式,我不怎麼期望他的表現。」佐薩恩戴上全罩式安全帽,發動車子引擎,聲音隨著手部的轉動油門而響起啟動聲。
「好好好,你就放心騎車吧。」無奈表情,似乎對佐薩恩說法感到無奈感,至少別說這麼狠,神無月這樣想著。
「一路小心。」筱莉輕柔聲傳至佐薩恩耳里,回應後佐薩恩便騎著車快速離開學校,不到五分鐘就看不到人影了,右翼大學出校門即是廣闊的直線道路,快速騎車也要二十分鐘才能到市區,右翼大學離高雄市區,至少也要騎車將近一到兩個小時才會到。
筱莉與神無月兩人便回到學校裡了。
「那我就請羅伊德醫師載我回宿舍了。」
劉筱莉的宿舍就在學校後面的小鎮地方,而羅伊德醫師的住處也在那邊附近,所以筱莉在保健室打工完羅伊德醫師就會送她回到宿舍。
「恩,學校有需要就會通知你,這個時期真是辛苦妳了。」
「這也是我的工作,如果需要我的地方請多聯絡我。」
身為醫師助手,加上左翼大學時常來攻擊,讓神無月或是浮利登受傷之類事情常常發生,學校不想將翼器消息流傳在外,所以治療方面不請醫院幫忙,而是請羅伊德醫師處理,助手也隨時在身邊好讓羅伊德能夠快速行動、治療等等事情。
過了中午,我吃完午飯後,睡個午覺來補眠自己,平常幾乎晚睡的我假日已成了補眠習慣,加上這次怪事發生讓我幾乎無法安靜休養,這個時間我就是希望有好好的午覺可睡,這一睡大概會睡到晚上,預計如此。
佐薩恩也回到高雄老家玩樂。
神無月也回到宿舍一個人專心休養身體,畢竟還有些傷勢還沒恢復,被我打傷地方雖有恢復,但先前的晚上被承修爾所砍傷的地方還沒完全癒合,因此休養中。
浮利登則是再六十坪大的國術社裡,一個人揮灑他專屬的翼器,鍛鍊自己。
以為可以這樣持續下去的安樂,卻沒想到真的發生了突襲事件。